昨晚陪一位長輩吃飯,許久不見,他瘦了、臉色憔悴、眼窩也陷進去了。
長輩說,這是為了照顧生病的老伴時,瘦下來的結果。一年多以來,他的老伴進出醫院十多次,全由他親手照顧,吃得、用得、買餐、餵飯、擦澡、換衣等。
老伴生病了,吃不下,一碗麵只吃得下一半,他就接手吃另一半;喝不下的養生精力湯,他就和老伴共喝一杯;在醫院裡,老伴睡病牀,他睡行軍床;老伴半夜痛得呀呀叫,他就在旁跺步碎碎念;那段日子裡,二人最常說的一句話,「老伴,這一半給(你)妳!」
那段時間裡,長輩因為要照顧老伴,無法外出與大家聚會,常常來去匆匆,上午出門,中午飯都沒吃,就趕著回去,頂多帶上朋友們,急忙幫他打包的便當,匆匆趕車去。
而今晚,長輩不趕車了,也不趕回去了,更不用打包便當了;留在餐桌前的長輩,眼神空洞,心思沉重,笑容是硬擠出來的,因為他的老伴走了,走了一年多之後,我們第一次碰面吃飯。
長輩說,這是為了照顧生病的老伴時,瘦下來的結果。一年多以來,他的老伴進出醫院十多次,全由他親手照顧,吃得、用得、買餐、餵飯、擦澡、換衣等。
老伴生病了,吃不下,一碗麵只吃得下一半,他就接手吃另一半;喝不下的養生精力湯,他就和老伴共喝一杯;在醫院裡,老伴睡病牀,他睡行軍床;老伴半夜痛得呀呀叫,他就在旁跺步碎碎念;那段日子裡,二人最常說的一句話,「老伴,這一半給(你)妳!」
那段時間裡,長輩因為要照顧老伴,無法外出與大家聚會,常常來去匆匆,上午出門,中午飯都沒吃,就趕著回去,頂多帶上朋友們,急忙幫他打包的便當,匆匆趕車去。
而今晚,長輩不趕車了,也不趕回去了,更不用打包便當了;留在餐桌前的長輩,眼神空洞,心思沉重,笑容是硬擠出來的,因為他的老伴走了,走了一年多之後,我們第一次碰面吃飯。
「唉!」一頓二小時的餐敍,長輩常低頭嘆息著,常藉著擦汗,抺去眼角的淚水,常沉默無語。